一腔忠诚献给党 金戈铁马谱人生

发布时间:2019-04-09 13:35:42 来源:河南县域经济网

  河南县域经济网讯:(蒋金磊 通讯员 郭俊峰 尹中刚 王长安 赵俊杰)人们说中国的抗战史是一部碧血丹心,光照千秋的全民抗战之歌,而在豫西腹地的巩义市涉村镇北庄村,有这样一对共产党员父子,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为中国革命事业做出了很大贡献,这就是田又生(原名康荣福)和他的父亲康鸿彩。那么这对父子有着什么样让人难忘的传奇人生呢?
  田又生原名康荣福,1925年出生于河南省巩义市涉村镇北庄村,其父亲康鸿彩是孝义兵工厂的工人,田又生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全靠他父亲的微薄工资维持。为了给家里增加些收入,他8岁的时候在康店一个地主家里做起了长工,铺床叠被、洗衣磨面、喂牲口,什么活儿都干。到14岁时,他不再服服帖帖,死心塌地为地主干活了,地主就把他赶了出来,他只好回到村子,帮二伯干些农活儿。12岁那年,日军发动了对中国的侵略战争,孝义兵工厂被迫南迁,有家小的不能随工厂转移,他父亲因此失去了工作。田又生回忆说:“我家里当时很穷,为了生计,我父亲只好靠下煤窑或给人家修枪、修锁、配钥匙维持生活。就这样父亲又被国民党反动派陷害,以修枪罪判处无期徒刑,关进监狱,我无奈只好在二伯家继续干活。当时有一国民党38军军官李天民(地下党员)住在我二伯家,后来这名地下党员向38军地下党组织反映了我的情况,党组织对我很同情,让我到第38军军部教导队,接受党的教育,曾受温朋久等老师的教诲,随参加了革命。田又生老人又说:“在这里学习的人,多是因白色恐怖在国统区无法存身的地下党的干部,而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便跟着老同志学习了很多革命的道理。”从此使他步入了革命的征途。
  随后不久日军进攻豫西,国民党弃城而逃,田又生父亲获得自由,父子见面后,就齐心协力联系地下党刘天若等人,一起以联防自卫的名义把群众武装组织起来。他和父亲生起炉火修枪造刀,为迎接我军的到来做准备。1944年9月,皮定均、徐子荣率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支队来到豫西,支队首长让田又生的父亲继续修造武器,让他本人到豫西军政干部学校学习。到了学校后,因为他积极学习,踏实能干,在申金言、姚刚的介绍下,很快的就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于他有特殊的成长经历和只想为老苦大众做点事的心愿,党组织便决定让他担任巩县抗日二区(涉村区)武委会主任。他和大家一起发展党员、组建农会、扩大民兵、宣传党的政策、开展减租减息和倒地运动、把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敌人则对他恨之入骨,而他为了革命的胜利,早已把生死放在了脑后。
  1945年8月上旬,抗日战争进入了大反攻阶段,但此时的国民党中央军,却倾巢出动,联合土豪劣绅,杀气腾腾地向我解放区扑来,豫西解放区被国民党中央军占领。1945年9月3日,田又生为保护同志和老乡安全,在小关被敌人逮捕,投入巩县监狱。在监狱里,他顽强地坚持革命道理,视死如归,死不透漏党的信息,敌人对他进行了多次的严刑拷打,使他双腿致残。
  魏公茂当时是巩义西村镇坞罗村一带的大地主。田又生带领贫苦农民倒过他的地,减过他的租减过他的息。抓到田又生后,魏公茂很是解气,决定从1945年10月29日开始,在坞罗魏家祠堂唱戏三天以示庆贺,还支上油锅摆上屠刀,扬言要把康荣福千刀万刮,放油锅煎炸,以报阶级仇恨。10月30日,魏公茂派联保处中队长赵昆山带人到巩县监狱,将田又生和魏庄民兵张松茂五花大绑提了出来。要押回坞罗村进行处决。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寒冷,赵昆山披着羊皮大衣,田又生却还是赤脚单衣,路上,田又生问押解他的保丁要到哪里去?保丁不在意地说到坞罗,可是话刚出口保丁感觉说漏了嘴,怕路上有意外,就赶快改口说到坞罗开个会,乡亲们一保释,就把你放了,田又生马上明白这是魏公茂要发泄阶级仇恨,借杀他威胁群众。当走到黑石关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赵昆山他们准备在芝田乡公所住上一晚,第二天再赶往坞罗。田又生从保丁嘴里得知要住芝田的信息,心想,我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这一带的地形自己非常熟悉,而且天黑,是个逃跑的好机会。田又生便要求歇会儿,说:“天老冷,我浑身都冻麻了,再走会冻死在路上的。”赵昆山怕路上出事交不了差,极不情愿地将自己的黑羊皮大衣给田又生披上。黑大衣正好遮住了白麻绳,田又生边走边将麻绳解开,但绳子暂且缚在自己身上。当跨越一道沟时,赵昆山突然下令:“检查一下绳子!”田又生以为敌人发现了自己解绳子的事,精神立刻紧张起来,幸亏保丁只是隔着羊皮大衣摸了摸说:“没事!”又继续前走。田又生暗暗把绳子解掉拿在自己手里,寻找合适机会逃走。眼看到了芝田北寨门,这时张松茂正好大烟瘾上来,前去抽烟,在前边押解他的保丁心想已完成任务,进了寨门,后边押解他的保丁看到前的保丁进寨门了,也放松了警惕,这时田又生走到北门外边向东拐弯的路口时,猛地甩掉绳子和大衣,带着伤病的腿,拔腿就跑,敌人的叫骂声、枪声、跑步声响成一片,由于天黑,城里的人往外打,城外的人往里打,乱成一团。打了一会儿,只听有人说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田又生趁机消失在夜幕中。
  田又生脱险后,冒着刺骨寒风,赤着脚翻山越岭摸到老井沟姑母家。第二天回到北庄,在山沟里藏了四天。得知敌人已经发现他躲藏的地方,他又赶紧逃到盘龙尖村外的山洞里,敌人寻踪而来,村里响起枪声,田又生又连夜跑到密县。后经人介绍,在密县郭洞煤矿当了矿工。
  过了一段时间,由于心系党组织,田又生决定去延安寻找组织。“矿工们早已知道我是共产党了,因为共产党在群众中的威信,大伙都慷慨解囊支持我,你一毛,他两毛地凑了一点路费,不少矿工拿不出钱来,就回家拿了些馍馍、窝窝头让我做干粮。”田又生说。
  他先是和几个到陕西逃荒的人一起上路,饿了啃几口干馍,渴了喝几口凉水,遇有机会就向人家讨要点吃的。在人家的廊檐下,门洞里,或是野外的草垛旁露宿。寒冬腊月,冷风刺骨,风雪交加,他们几个就背靠背挤在一起抵御风寒。为了多赶路,总是晚宿早起。“我的右腿在敌人审讯时压坏致残很严重,长时间走路,腿肿得有碗口来粗,但又不能向同路人暴露实情,只有咬紧牙关,坚持走下来。”田又生从密县一直步行到了陕西黄龙山,找到了逃荒在那里的姨妈家。见到姨妈后,他谎称要去找在延安逃荒的姑妈,让姨妈设法把他送过封锁线。姨妈就让她的侄儿陈善送他,通过杨家沟封锁线时,被国民党部队哨兵发现,陈善谎称我是附近老财主家的小长工,过了年送我上工的,哨兵看我衣着破烂,年纪又小,便信以为真,放我们走了。过了封锁线,我才说明了我的身份,陈善很是吃惊。
  经过千辛万苦,田又生终于到了南泥湾。他向当地同志讲了自己的遭遇和经历,同志们热情接待了他,又用马把他送到延安。田又生回忆说:“第二天就把我安排在了党中央组织部,经过严格的组织审查后,又把我被送到延安中学学习。”当时还在延安《解放日报》上,以《一席血泪话》为题报道了他死里逃生的经过。组织上为了纪念他死里逃生,就把他的原名“康荣福”改成了“田又生”。 在延安中学读书没多久,田又生就又接到了新任务,国民党38军55师反对蒋介石发动内战,在孔从周将军的率领下要在河南巩县起义。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指派我从延安赶赴国民党曾想处决我的地方——巩县,(田又生口述: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直派我时,在场的有:张德生、马文瑞)接应孔从周将军和起义部队。当时的交通极为不便,他先是从延安步行到渭南,在渭南坐火车,到洛阳下车,然后再步行到巩县。到达巩县后,便迅速投入工作,经过缜密的运作,该起义部队于1946年9月13日,在河北省邯郸市,组建成了西北民族联军第38军,顺利的完成了党交给的任务。然后又回到了延安中央西北局。得到了党和组织的高度评价。
  由于田又生战果累累,成绩显著。1950年,西北军政委员会授予他“人民功臣”光荣称号,并授予奖章一枚。为响应党的号召,田又生多次 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西藏去工作,最后党组织同意了他的要求,他很高兴地到了西藏,参加了解放西藏的工作,历任中共西藏工委组织部中心干事、西藏工委边防党委会统战部副部长、西藏工委审干办公室调研组长、西藏民族学院政治系副主任等职。

  现年94岁高龄的田又生老人,身体硬朗,精神矍(jue)铄,思维敏捷,记忆清新,很健谈,很乐观。在此我们衷心地祝愿他老人家笑口常开、晚年幸福、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寿比南山、天伦永享!

(责任编辑:田哲)